李斌：政府政策松紧取决于直销行业自律程度

    李斌先生是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本次直销学术研讨会的，他站在媒体的角度，既点评了论文《中国直销行业法律规制的现状、特点及其不足》，又说出了媒体应该说的话。

    以下是李斌先生的精彩发言：

    非常荣幸能和各位在一起共同探讨中国直销的法律问题。

    黄韬先生的这篇论文，从三个方面对直销的法律现状做分析，有很多独到的见解。这篇论文，据我观察，对直销法律的现状、特点及其不足，到目前为止是比较全面进行阐述的一篇论文。里面有很多观点，值得大家借鉴，有很好的分析。这里面特别提到了像运动式打击这种传销执法。还有对我们的直销法律在执行实施的各种环节当中都有比较精到的分析和论述。这篇文章对于直销市场主体当中的各个主体去理解中国直销的现行法律，是有积极意义的，是值得肯定的。

    这篇文章想通过这样一个研究进入，探讨研究当下中国直销法律规制状况下的社会背景和制度环境，并展望法律制度在未来促进直销产业发展的严格方向。这里面我想提一提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当然，如果说黄韬先生在这方面能够再多加一些笔墨，这篇论文可能就会更完美。

    法律离不开背景，整个中国在目前转型社会当中，人们的心态、整个社会文化，包括市场能力建设等方方面面都需要大的社会背景。直销是以自然人为主体的经营活动，对人的素质要求非常高。而直销，由于它的进入没有门槛，各种层次的人都可以介入。因此，给这个行业的管理带来很大的难度。

    从制度环境背景来说，应该是两个层面的事情。一，我们直销运作的现状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法律隐蔽不了。再一个是政府制定了法律，在现实的运作当中又是如何？我不知道黄韬先生是不是有些方面的问题，可能觉得不太好说。我觉得站在媒体的角度，我们该说的还要说。

首先，这两个条例，《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条例》，中国政府在颁布它的时候，正像黄韬先生说的这样，是不得已而为之。应当说促成这个法律出现的最最主要的因素，那就是要承诺WTO。我在不同场合都讲，中国政府在颁布这个法律的时候具有高超的智慧。首先，它既承诺了WTO。同时，对这个行业的管理，名义上是开放了，实际在法律的监管层面是名放实收，收的更紧了。在转型期，从1998年-2005年这段时期，国家批准了十家转型企业。当然，还有一些没有名分的企业也在实际运作。事实上，那时候直销没有名分。但是，整个市场运作的氛围相对宽松。但是，有了《直销管理条例》以后，很多都不允许了，多层次被禁止了。首先，准入门槛高，8000万注册资金，2000万的保证金。在具体运作过程中，30%的奖金不能突破，跨区经营不允许、多层次也不允许，还有就是直销员不能招募你的业务员，只有规定公司和省级分支机构才可以，连服务网点都不可以做。从这个意义上讲，《禁止传销条例》和《直销管理条例》不是从市场运作的角度去考虑的。它就是一个非常控制法律。在两个条例没有出台之前我们比较关注，2005年6月份我从国家工商总局有关途径拿到的草案，也就是接近上报的草案，那里面是没有禁止多层次的，而且《禁止传销条例》也不是这个名称，叫《反金字塔诈骗条例》。但是，后来一报过去以后，最后变了。最主要的就是不是从市场考虑。我们要看到政府立法的初衷。

    大家想一想，我们要理解政府的苦衷。从传销这个方式来到中国以后，像黄韬先生在论文里面说，1994年国家工商管理局开始出台文件到1998年4月18号国务院发文禁止，这一路，文件发放的等级越来越高。但是，整个市场的规范没有起到作用。一直导致1992年失衡，叫“千条线、万条线，下到水里看不见”，出现的问题也比较多，政府很害怕。中国的直销实践当中，理论界和实务界没有真正拿出理论上和实践上切实的适合政府的方案供政府选择。政府没有办法，最后只有这样做。这是在法律层面。

    在实际运作层面。今天在这里，各个企业的朋友应当非常清楚。可以说在实际运作当中，几乎全面的突破了《直销管理条例》。30%也好，地域限制也好，多层次也好，都突破了。我在2008年的直销年度报告里面对这个情况进行了一点分析，不怕政府看不到，就是要让它知道。政府为什么颁布这个法律，而且也突破了，就是闭着眼，装看不见呢？就是因为出了问题以后可以有这些法律找你麻烦。下一步，无论是开放多层次也好，还是在《直销管理条例》若干方面的进一步开放也好，最主要的不是取决于政府，而是取决于行业自律的程度，你让政府放心到了什么程度，政府觉得放心了，才会放给你。不然的话，出现问题了，打击都没有依据。从这个意义上讲，企业在实际运作当中，只要我们不造成社会影响，不影响社会稳定，我们按照直销的市场规律做事，政府也是默认的。这是一点实际情况。

    下一步，直销法律的严格，黄韬先生讲的很好，其实它就是社会稳定和发展效率之间找一个平衡点。怎样找到这个平衡点。第一，让政府感觉到放心。政府放心，在哪几个方面？一，不要有群体性事件；二，行业共同努力，让公众传播直销的美誉。

    对于企业运作来讲，至少有几个关键点供大家思考。一个是产品环节。产品应当从不宣传功效、虚夸功效、保证质量，还有一个是性价比。有一些拿牌企业确实存在这种情况，成本是0.68元代加工的产品，市场售价是38元。这就是产品的性价比。还有一个就是控制直销社会问题，从产品的角度，最重要的因素，我觉得是控制投资性的过度消费。我们现在不断有投资创富理论，要让能够消费得起产品的人去消费。因为我们直销所有的问题都是从这里来的，拉人头和入门费，这个都知道，是金字塔行为。如果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直销的美誉度会得到很大的提升，不要把富人变成穷人，或者把穷人变得更穷，让更多的人确实在直销里得到实惠。事实上直销里面正面的东西非常多的，我就先讲这些。感谢大家，谢谢。

   （李斌，高级咨询师，《新华商》杂志常务副主编，直销问题研究专家，教育培训专家，成功学研究学者，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艺术设计学院兼职教授，《中国直销全书》作者。在《华商》、《分销时代》等专业期刊上发表《关于多层次直销发展困扰的理论思考》等多篇重要论文，两次获得国家专利，省级重点教育科研项目负责人。长期从事营销、企业经营管理和教育培训咨询实践，将出版多部专著，擅长企业发展战略、企业文化和经营管理策划。）